苦中作乐的启示(苦与乐的例子)

1938年8月3日下午,江津的一个港口,一艘小客轮缓缓靠岸了。人流从船上涌出,一个白衣蓝裤的老人被裹挟在人流中,显得毫不起眼。这就是《觉醒年代》里曾经意气风发的陈独秀。此时的他已经近60岁高龄,手里拿着一把蒲扇,神情疲惫困怠,而旁边搀着他的,则是一个三十岁的年轻女子,面容朴实中带点清秀,搀扶着陈独秀的模样满含恭敬。这正是他此时的妻子——潘兰珍。陈独秀的原配妻子已经去世,第二任妻子高君曼也离他而去,


1938年8月3日下午,江津的一个港口,一艘小客轮缓缓靠岸了。

人流从船上涌出,一个白衣蓝裤的老人被裹挟在人流中,显得毫不起眼。这就是《觉醒年代》里曾经意气风发的陈独秀。

此时的他已经近60岁高龄,手里拿着一把蒲扇,神情疲惫困怠,而旁边搀着他的,则是一个三十岁的年轻女子,面容朴实中带点清秀,搀扶着陈独秀的模样满含恭敬。这正是他此时的妻子——潘兰珍。

陈独秀的原配妻子已经去世,第二任妻子高君曼也离他而去,此时的潘兰珍和陈独秀,真可以算得上是患难夫妻了。

刚刚经历了五六个小时的轮船颠簸,陈独秀显得老态龙钟,比这更让人难过的,是岁月的侵蚀,人情的冷暖。他刚刚出狱,借宿到朋友家,却躲不过武昌警察局长蔡孟坚看似探望实则盘查的逼问,哪怕是落魄之时,陈独秀也从不会折腰低头,烦不胜烦的他便从朋友家离开,继续飘零之旅。

这时候,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,只有潘兰珍这个小女子。

他们看上去本不般配,年龄相差29岁。一个是革命先师,文化大家;一个却没什么文化,是个不懂政治的女工。但偏偏命运让他们结合在了一起,而且生出了一段苦难岁月里相依相伴的感人爱情。

潘兰珍1908年出生在江苏南通,那是个农民家庭,家里很穷。才4岁的时候,家里就穷的揭不开锅了。还是个小女孩的潘兰珍随着父母逃难到了上海。

父亲在一家外国人办的烟草公司做工人,母亲则出去捡垃圾卖钱。父母就靠着这点微薄的收入养活一大家子。添了弟弟妹妹后,家里生活更艰辛了,才13岁的潘兰珍不得不为这个家做出牺牲,到一家纱厂去做了童工。

一晃四年过去了,潘兰珍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。她还不知道的是,自己早被工厂里的工头盯上了。17岁这年,她被工头强暴,生下了一个孩子,但她一个孤苦的小女子哪里有能力去养大一个孩子。不久,孩子就生病夭折了。

接连遭受打击的潘兰珍一度丧失希望,可这事儿她又能如何?只是在命运的玩笑中默默忍受了。

极其痛苦的潘兰珍来到了父亲所在的烟草厂工作,租住在熙华德路一个亭子间。也就是在这儿,她碰到了落魄的陈独秀。

1930年下半年,陈独秀为了躲避反动派的追捕,隐姓埋名躲到了上海,就租住在熙华德路石库门的一座楼房里,和潘兰珍成为了邻居。

潘兰珍并不知道陈独秀的真实身份,但却对这个新来的姓“李”的先生很是好奇。他看起来有50多岁,眼睛炯炯有神,待人虽和善,但自有一种气度在,不像是一般人。

她有时候主动帮他些小忙,陈独秀也对她很是客气,得知她凄苦的身世后,更是感叹良久。

时间长了,潘兰珍渐渐喜欢上这位李先生。但她自知自己身份低微,配不上他这样的君子。

潘兰珍不知道的是,陈独秀此时的处境很是危险,正是人生的低谷。

去年一部大火的革命剧《觉醒年代》,把陈独秀这个革命先锋带进了大众视野,让大家看到了课本中一个被定为“右倾主义分子”的陈独秀,原也曾是中国早期革命者眼中唯一的希望。

然而电视剧只演了前面,后来的陈独秀,政治上犯了右倾错误,被组织开除,与许多朋友分道扬镳,曾经最好的朋友李大钊,也已经为革命献身。

曾一直陪在身边的高君曼,也因种种不和离他而去。而自己最为看重的两个孩子陈延年陈乔年,也被蒋介石杀害。

他一手打出一片天下,可这天下,现在却没有他的位置。此时国民党当局还出3万大洋重金悬赏他。此时的陈独秀,可真是落魄之至了。

经历过世事沧桑的人,才更懂得小小温情的可贵。更何况,这人间世道,哪里是一个小女子所能承受的呢?这乱世,不知道有多少像潘兰珍这样受苦受难的人!自己一生奋斗的目的,不就是为了让中国的百姓都能翻身自己做主吗!

陈独秀同情潘兰珍的遭遇,又见她没读过书,便在空闲的时候教她认字明理。潘兰珍此时方才22岁,容貌秀丽而内心朴实,和她说话的时候,陈独秀感到前未有过的宁静和安心。几日不见,就常常记挂着。

不久,他们同居了。潘兰珍悉心照顾着陈独秀,她对他既是爱慕又是仰望。他身上有她不知道的太多东西,一方胸怀容纳天地,那是她永远也企及不了的高度。

陈独秀则发现潘兰珍学东西很快,她聪明伶俐,常常一教就会,而且谦虚好学,每次陈独秀教她什么,她都十分认真,学得很快。

而且,她从未问过陈独秀的事,只是珍惜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,更没谈过什么名分,能陪伴先生这一路,她已然觉得知足了。

他们一起生活了两年,潘兰珍照常去打工挣钱,回来后又悉心照料陈独秀的饮食起居,默默付出。两年的相濡以沫,两人相亲相爱,苦中作乐。

后来潘兰珍见自己大概是怀不上孩子了,便和陈独秀商量想抱个孩子过来。陈独秀应允后,潘兰珍便抱来了一个女儿,名为“凤仙”,随着母亲姓潘。

正在她将女儿送回老家的时候,陈独秀被捕了。

当潘兰珍回到上海,听说她的“李先生”失踪了,她惊骇万分。有人说他或许是抛下潘兰珍走了,在这样的世道里,这委实算不上什么新鲜事。但潘兰珍却坚决认为,“李先生”绝不是什么始乱终弃的人。

她想,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,以至于慌张到连个消息也没有留给她。潘兰珍下定决心,一定要找到他。

四处打听下,无人知道“李先生”。 潘兰珍这时才后悔,当初为什么没有仔细问问他的身份呢?哪怕知道一两个昔日的好友,她也有迹可循,不至于如今这样无处可依。

有一天,她突然看到报纸上一则消息:陈独秀被捕。看着照片上的人,她愣住了:“这不是我的李先生吗?”她找了一些有文化的人问陈独秀是谁,这才知道与自己相处了2年的“李先生”,竟然是北大教授,中国革命的先驱,曾经共产党的领袖人物。

但不管他是何种身份,在潘兰珍眼里,他都是她的“李先生”。

打听到陈独秀此时已经由上海押往南京,潘兰珍当即辞掉了烟草厂的工作,安顿好养女,带了一些盘缠和陈独秀的字画,即刻奔赴南京。

当陈独秀看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弱小女子时,刹那间落下泪来。

他以为这一场变故,两人注定要天涯相隔了。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,不会得知自己入狱的消息。至多以为自己始乱终弃离她而去,伤心一阵之后,总是能开始新生活的。

有时候,自己在牢里也回想起这两年的点滴回忆,偶尔会突然妄想:是否还能再见她一面?

陈独秀怎么也没想到,潘兰珍会孤身一人找到这监狱里来。他真的是小瞧了她这小女子,她比他想得还要坚毅勇敢。

“你快回去吧!莫要被我拖累了,我在监狱里能给你什么呢?”

纵然感动,但陈独秀清楚,潘兰珍这一路过来经历了多少苦楚。他不想她再跟着自己受苦。

潘兰珍只是摇了摇头,什么也没说,只笑着让陈独秀赶紧尝尝自己带来的饭菜。

陈独秀有个学生叫段锡朋,当时是南京国民政府教育部次长。他见潘兰珍如此重情,也希望她能留下来陪陪陈独秀。便提出让潘兰珍住到他家里去,方便来回探望。

潘兰珍拒绝了,她认为段是大官,住在那儿不方便。便随即在监狱旁边租了个房子,去给人洗碗、端盘子、缝补衣服,靠着做零工赚的钱维持生计。

还好监狱允许探视,毕竟陈独秀的影响力还在,国民政府也不敢做得太过分。潘兰珍有空就去看他,陪他说说话,有时甚至还跟他同住,典狱长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有潘兰珍的努力跑腿儿,陈独秀俨然把监狱当成了研究所,在这里读书写字,研究文字,著书立说。还做了许多诗,纵然身在牢笼,心却依然在广袤的高空。

这都多亏了潘兰珍。

1937年8月13日,日军轰炸南京,一颗炮弹落到牢房,陈独秀情急之下躲在桌子下避难,这才保住了性命。等到动静减小,他从桌底下出来,发现牢房的房顶都已经被炸飞了。

面对匆匆而来焦急万分的潘兰珍,他安慰完她劝她走:“南京太危险了,你赶紧回南通家里去!那里安全些。”

潘兰珍无论如何也不走,她要与先生共存亡。也好在这时,胡适和中共方面一直以来的奔走起效了,在多方压力下,蒋介石同意释放陈独秀,陈独秀出狱了,结束了他这生命中第5次被关近5年的监狱生涯。

从1932年10月15日陈独秀被捕入狱,到1937年下旬出狱,5年时间里,潘兰珍一直陪着他,任劳任怨,甘之如饴,真真是患难中见真情。

因此,当陈独秀出狱,即可对外宣布:已和潘兰珍女士结为夫妻。给了她正式的名分。

出狱后,因南京太乱,陈独秀与潘兰珍动身去了武汉。此时的陈独秀,依然是各方必争。反动派想杀他,却又忌惮杀他,总有特务来监视打探消息。国民党许给他高官厚禄,希望他重新建立起一个听话的共产组织来,被陈独秀严词拒绝。

纵然再落魄,他依然是那个铁骨铮铮的陈先生,无论如何不会与宵小为伍。

最初陈独秀想去延安,他托人向中共领导传话,表明自己拥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,且已经脱离托派组织,愿意在党的领导下工作。周恩来看了陈独秀的来信十分高兴,他和叶剑英、王若飞等人都为陈独秀的归来做了许多准备,奈何在王明等人的干扰下,陈独秀还是没能去到延安。

武汉的生活也过得十分艰难,毕竟客居在外寄人篱下,种种苦楚难与人说。

潘兰珍竭尽全力地照顾着陈独秀,在他发脾气的时候劝慰他。她总是温温和和,仿佛有让人心静的力量,在她面前,陈独秀的暴脾气也有所收敛,不再像以前那样常常动不动发脾气了。

陈独秀先后在北大学生傅斯年陈钟凡、武昌老友、禁烟委员会主任李仲公的办事处、上石板街的 川原公司主任黄氏家中暂住,来回迁徙奔波,他本就带病在身,更是难熬。

当时邓仲纯客居江津,他是邓稼先的二叔,也是陈独秀的好友。得知陈独秀出狱,他一再邀请陈独秀和潘兰珍来自己家中住,在邓仲纯的再三邀请下,陈独秀决定去“住住看”,夫妻俩再一次踏上了旅途。

然而,当潘兰珍搀扶着陈独秀从船上下来,脚夫把行李卸在地上,两人左等右等,却怎么也没见着邓仲纯的身影。

“不是说好来接船的吗?仲纯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阳光刺眼,晒得陈独秀头昏眼花,他有些生气,但想起仲纯的为人,只觉得他可能是被什么事耽搁了,便对妻子说:“我们知道他的地址,不如直接找过去吧,邓纯应当不会无故失约。”

一路问着,两人终于辗转找到了邓仲纯所在的延年医院。

一名护士打扮的中年女子在会客厅里,见到陈独秀和潘兰珍,问了来意,先是给他们倒茶让座,然后就去禀报太太,回来时却面露难色,十分抱歉的样子。

“邓太太说她身体不舒服,不便会客。”

潘兰珍轻声道:“你没告诉她我们是邓先生请来的吗?”

“太太说她这儿房子紧,请你们另外想想办法。”护士说完觉得有些难堪,轻轻说道:“我们邓太太的脾气实在是不大好……”

原来,邓太太早就看陈独秀不顺眼,她觉得陈独秀是危险分子,一直都不待见他,觉得他会给自家带来祸患。曾经邓仲纯就收留过陈独秀和瞿秋白,事后邓太太才知道当时的情况,气得不行,狠狠吵了一架,此时是故意欺辱陈独秀的。

“我陈独秀就算暴尸街头,也不愿寄邓太太篱下!”陈独秀登时明白了,气得拂袖而去。后经邓仲纯百般解释,又为其太太做了诸多谴责,一再邀请下,陈独秀看在昔日情谊的份上,这才答应住进了延年医院。

陈独秀的母亲谢氏,虽非生母,却待陈独秀如己出,陈独秀也一直将她当亲母对待。在搬进延年医院之前,陈独秀就把母亲接过来住了。儿子松年带着妻子孩子也一起追随父亲,一家六口相聚在一起。

潘兰珍侍奉婆婆十分尽心,做事周到,又从不争抢邀功,只默默尽着本分,甚至做得无微不至,赢得了上下的尊敬。她每日为婆母梳洗、捶背,面对家庭中的一些纠纷,也是处理得井井有条,尽量避免矛盾。

对此,陈独秀的儿子陈松年的回忆十分中肯:“她(指潘兰珍)待我父亲很好,父亲晚年全靠她。她平时少言语,做事勤快利落。我们对她很尊重,尊之为母,我的儿辈喊她奶奶。”

后来母亲谢氏不幸逝世,陈独秀悲痛欲绝,顾不上许多事情,都是潘兰珍尽心处理。处理完母亲的后事,陈独秀有一天看到潘兰珍坐在角落里默默垂泪,追问下才知,原来邓太太指桑骂槐说他们是“寄生虫”。

陈独秀忍无可忍,这次无论邓仲纯如何挽留,他也是决心要走了。邓仲纯没有办法,便托关系帮陈独秀移居到石墙院

那是前清二甲进士杨鲁承的旧居,景致很美,又花鸟虫鱼,假山竹林,很是修身养性。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离城里太远,无法满足陈独秀希望每日了解时事的心愿了。

但这依然阻挡不了慕名而来求字的人们。陈独秀的一手书法可谓千金难求,他曾给杨鲁承的孙女题诗:“相逢须发垂垂老, 且喜疏狂性未移。”陈独秀的“性疏狂”,固然是他自己与生俱来,但也离不开潘兰珍这后盾的力量呀!

石墙院景色虽好,但住的条件却一般。房主人尽力腾出了两间屋子给陈独秀潘兰珍做卧室和书房,家具几乎没有,墙壁凹凸不平,真可称得上是家徒四壁。

夏天,这里热得让人喘不过气,陈独秀哪怕穿着短裤背心,也是每每汗流浃背,吵闹又磨人蚊子更是让他痛苦不堪,连觉也睡不好。潘兰珍看着心疼,到村子邻里四处打听,找了药粉和锯木面,做成了熏香,虽有些刺鼻,但帮了很大忙。

到了冬天,屋子又漏风,寒风刺骨,陈独秀连笔都捏不住了。潘兰珍又如法炮制,跟着农家做了个外罩篾条、内装瓦钵木炭的“火笼”,有了这个,陈独秀顿觉暖和多了,终于可以继续著书立说。

当陈独秀在书房忙了一上午,独自饿得咕咕叫,已经到饭点了,却没见兰珍送饭过来,他来到厨房,却见兰珍正在厨房发怔,而米坛早已空空如也。

“兰珍,你可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!”潘兰珍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,两人相视苦笑。

潘兰珍说:“我还有几件首饰,先拿去当了,能顶一点是一点吧!”

陈独秀欲要劝阻,兰珍执意如此。且此时物价上涨,生活实在难以为继。最终潘兰珍还是当了首饰,解了燃眉之急。

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,有一天,潘兰珍看陈独秀心情好,小心翼翼地问:“先生,能不能从那笔钱中取出来一点,日后再补上好吗?”

“不行!”陈独秀立刻变了脸色。原来,他有一笔2万元的稿费,是国民党教育部预支给他写《小学识字课本》的。但由于在书名的问题上,他和教育部长陈立夫意见相左,陈立夫认为不该用“小学”二字,陈独秀却觉得“小学”称“文字学”是自古以来的传统,如今变更乃是大谬不妥,两人各执一词,一气之下,陈独秀将这笔钱冯存起来,决意无论如何不能动这笔钱。

但看着妻子为难委屈的模样,陈独秀也很是过意不去。是啊,只要他肯低一次头,不那么坚持己见,他们怎么会落入这样的境地呢?

可是不能啊,不能。

“先生,是我不好,我让你为难了。”潘兰珍小声道歉,她不该提起这件事,勾起丈夫的伤心。陈独秀叹了口气,转而安慰妻子,兰珍自从跟了自己,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:“真是难为你了。”

“先生,我不为难。”潘兰珍这次斩钉截铁地说:“能陪伴在先生身边,是我兰珍修来的福气。是先生让我知道,人还可以这么活。”

潘兰珍对陈独秀,是刻在骨子里的崇拜,她从生活的低微中瞥见光明,只看了一眼就无法再挪开目光,甘愿追随。

1942年5月,陈独秀突然病倒,病床上,他惦念妻子,深感自己此次或许难再好转,再三叮嘱妻子:“兰珍吾妻,我去后,你务求生活自立,倘有合适之人,可从速……改嫁,安度后半生。”

“先生……”兰珍陪在病榻前,暗暗垂泪。

陈独秀抬眼望向天空的方向,心中大恸:“可惜!我的‘小学’、 ‘小学’……我只注到‘抛’呵,可我,就要抛、抛它而去了……”

“兰珍,你切记,那笔钱不能动,那是我立身为人的风骨啊!”

潘兰珍点点头,含泪道:“先生,你放心。”

1942年5月27日晚9时40分,陈独秀逝世,享年63岁。

在丈夫离世后,潘兰珍强打精神操办了丈夫的丧事,照规矩,陈独秀应与原配高夫人合葬,潘兰珍也并无异议。

之后,潘兰珍谨记丈夫的遗言,虽是个小女子,也努力像陈独秀生前那样守住风骨,从不借“陈独秀遗孀”的身份去获取什么。她到四川农场做过工,任劳任怨干了四年,后来又把养女接来上海,迫于生计也和一个下级军官结了婚。但军官不久后却暴病身亡——她的命运实在坎坷极了。

在多方打击下,潘兰珍患上了子宫癌,最终治疗无果,于1949年10月31日逝世。那年,她42岁。

临终前,她眼见了新中国的成立,丈夫未完成的遗志,已经有后辈为他实现,她可以亲口去告诉先生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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